父亲据说也不是我亲生父亲,所以我是村里人口中的野种。”
“从小被扔到叔叔婶婶家,过着寄人篱下,有上顿没下顿,天天干活的日子。”
“直到七岁那年,名义上的父亲在工地摔死了,我自此没了依靠。”
“叔叔婶婶更加不待见我,觉得我是扫把星赔钱货,经常打骂我。”
“后来我偷听到他们要把卖给一老光棍,我吓得连夜跑路,一个人来到羊城。”
“因为是未成年,找不到工作,我只能打黑工养活自己。”
“每天省吃俭用,白天打工,晚上挑灯夜读,想要参加高考,完成学业。”
“结果遇人不淑,又被一大姐给卖了。”
“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,我又死里逃生......”
她每说一句话,裴延彻的眉心就紧一分。
由于故事太过戏剧性,且周芙萱语气太过平淡,像是说别人的故事。
他从一开始的心疼震惊愤怒,到逐渐平静,整张脸都冷却了下来。
“你又说谎了是吗?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,然后好博我的同情?”
周芙萱心底滑过一片凉意,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你看,你老让我说实话,我现在说了,你又不信。”
裴延彻:“若真如你所说,你过得这么艰难,哪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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