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到稻田里去。”
“然后,稻田里突然冒出一些大人来追着我们骂。”
“是啊。”
两人有了一些共同的记忆,简单,倒是有趣。
“之白,我想让你帮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我哥很久没擦澡了,但是他……我怕他会长褥疮。”易初颜说着,垂下了眼眸。
“不耽误事,正好我也很久没见他了,等下他醒来,我就去。”
正说着,旁边房间有了动静。季之白在门口喊了一声,里面传来易初尧孱弱的声音。
季之白看了易初颜一眼,她只是摇了摇头。
易初尧身上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差很多。因为翻身不便,背部已经长了乳白色的颗粒疥疮,破了皮的地方流出了脓水。易初尧已不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,现实早让他的青春活力灰飞烟灭,只剩一具皮囊。有些看上去结了痂的伤口,用棉签蘸上药水轻轻触碰,面上的皮薄如蝉翼,脓汁流出来,用纸巾擦拭,纸巾太粗糙,碰触到伤口的时候,易初尧扭曲的面色更是枯黄。
季之白还记得当年易初尧发高烧,在家里烧了三天后才被送到县城医院,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,从县城医院回来的时候,就是现在的样子了。
甚至村里有人说,易初尧可能熬不过那年的冬天。可是他熬过去了,他的母亲却没能熬过第二个冬天。
房间里没有一丝光,窗帘遮得死死的,季之白起身去把窗帘拉开,把扣得紧紧的窗户推开,手上沾了锈尘。窗户一开,清冷的空气马上钻了进来,像是要洗涤房间里的污浊。
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气,此刻这寒冷竟然如此让人觉得有新生的力气,可见,寒冷并非冬天最残忍的事情,比死亡更可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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