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完,半晌才抬起头问:“做手术成功的概率能有多大?”他期盼着答案至少是一半一半。
但主任只是摇摇头:“最多百分之五吧,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,院里也再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,明天看情况。”
晚上,季之白和二姐找了个电话亭给大姐打电话,大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。雪连续停了三日,可是那个晚上,对他们姐弟三个,无异于另一场暴风雪,苍穹之下的无声是巨大的悲伤。
最后大姐打破了沉默:“弟,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,也已经成年了,你来决定吧,不管结果怎么样,我们日后都不会有怨言。”
季之白从未像此刻这般痛苦,他的成人礼没有烂漫缤纷,先是失学,现在母亲病危,他必须做一个选择,是眼睁睁看着母亲这样离开,还是去争取百分之五渺茫的机会,如果抢不到那一点机会,就会加速母亲的离开,极度痛苦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