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掉嘴边的泪水,他还是忍不住想问:“枝子,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听《渔舟唱晚》吗?”
“别再问了。”
是啊,以后都不再问了,这是最后一次。易初尧释怀了,没有答案比任何答案都要好。
十三年前一个冬天的晚上,易枝子第一次出现在福利院,小朋友正被组织看《新闻联播》,她进来的时候,天气预报快要结束了,他在《渔舟唱晚》的背景音乐声中见到了易枝子。她没有哭,也没有笑,眼睛里是他见过初来福利院的孩子里最淡定的眼神,不悲不喜,不卑不亢,像是早已经历了人世间的沧桑。
这么多年,只要是天气预报,他都守着看完,一日都不曾落下,《渔舟唱晚》的音乐声响起,他就觉得易枝子永远像那天,初次走向他,一句话也不说,挨着他的座位坐下。
可是后来,他们成了兄妹,现在的自己,永远不会有机会,也没有资格,说出那句不敢说出口的话了。
以前想等长大了再说,现在长大了,却永远不能说了。
到底要不要说,易小虎像失了魂魄一样,自从那日无意中听到院长和护士长的对话后,他每天陷入莫名的发呆中。
他在心里掂量,这件事如果说了,易枝子肯定会发疯,他想不出她会做什么,应该会大哭,然后去骂院长,但又能怎么样呢,谁会相信一个小孩子说的话,再说也没什么证据。院长肯定容不下她,她可能会被送走,没准是被拐卖,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分开。不行,不能告诉她。
但不告诉她,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二哥是怎么丢的,也不知道二哥的生死,如果换作自己,对自己家人的生死不知情,那他宁愿选择知情。
大不了就跟她一起离开,只要能跟她在一起,哪怕去当乞丐,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。
思来想去,他决定选择告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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