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话筒鬼哭狼嚎,还有的放着九十年代的艳曲,香烟萦绕,麻将声此起彼伏。
周自省和九江的人组了两桌牌局,九江的人开心地输钱,汇商高层们沉稳地赢钱。
有时候九江高层胡了牌都会专门打出去,为汇商高层营造了极好的牌局体验。
汇商高层们每人身边立着个普通的纯牛奶空纸箱,一把一摞粉红钞票流水一般淌进牛奶箱。
几局下来,周自省最先装满箱子,周默熟练地上前用透明胶把牛奶箱封好,搁到门口置物台上。
出于保密性原则,会所每层楼设有两个厅,一个主厅,一个用于休息的偏厅。两厅主体墙面都没有窗户,只有两个双位式厕所各有一扇窗。
周自省有些累了,每桌牌局都有替补,他叫了一个九江高层坐自己的位置,然后去了主厅厕所。
厕所里有人,周自省又去了无人的偏厅厕所,然后迎着风口点了一只烟。
眼下是稀疏的霓虹,偶尔有车路过。周自省后背好似生出一层淡淡的屏障,隔开身后代表了各种数字的“清一色”“杠上花”。
他眯眼,有抬头纹,吐出来的烟圈盖住脸上情绪。
几分钟后。
有人进来,上了厕所,然后洗手。
那个人洗手时习惯先冲五秒钟水,然后有节奏地按三下洗手液,搓手六次,冲干净。
周自省没有回头,虚声开口:“唐漾有彻查九江的念头,她给我说的是融资细节有纰漏,但她最近外出频率很高,”周自省吸了口烟,“我待会儿就提前撤了,你看看你怎么给魏长秋说。”
周默垂手走到周自省身旁,声线裹有讥讽:“你想邀功就得自己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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