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的几案上,还要再说点什么,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打断了他。
“沈延,先生已经在盯着你了。”
沈延一惊,赶紧坐正身子,随手抽了本《魏缭子》装模作样地看起来,连眼珠子都没敢滴溜溜地转一下。
沈沉渊施施然坐在了前座,脊背直挺。
顾宁抬头看了一眼,先生正背着手和一个俊秀少年讲话,眼神都没往这来一下,更别提盯着沈延。
不知道沈沉渊说这话的意图是什么。
疑惑归疑惑,顾宁不会开口主动去问,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结果来,也就把这事抛在一边去了。
上一世顾宁为着和沈沉渊较劲,这些书都是翻来覆去嚼过的,随便翻一页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,应付起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老先生在拿着戒尺讲得唾沫横飞,顾宁坐在下面听得三心二意,眼神往四下里乱圈,一张脸一张脸看过去认起了人头。
能做徐老先生门生的人都是些有来历的,就算不是皇亲国戚也是重臣之子,总之都是些金枝玉叶的贵人,寻常人家惹不起的人物。
这种家世下的孩子难免都有些争强好胜之心,卯足了劲不想在同侪之间落于下风,顾宁能让这么一群人对她自愧不如,倒还是有些本事,连老先生都经常夸她“天资聪颖,实属难得。”
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这句话到这还没完,后头叹息似的还跟着半句未竟之言:“若能再机敏些,或许还能跟沉渊争争高下。”
顾宁上辈子就陷在这么一句话里边,十年都没能出来。
顾宁正发着愣,徐老先生突然在上头点了她的名,“无虞你来说说,要是你是将领,该如何破解这个僵局?”
一堆脑袋“刷刷”地转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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