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皇后听见了‘太子’两个字,这才宛如回神了一样,茫然的抬起眼睛看了看,由两个宫女搀扶着,艰难的起来了。
皇后走了。
门一开,一阵风吹了进来,皇后打了个哆嗦。风把地上缠绕在宁阳脖子上的白绫吹得飞走了一些,被桌子的腿挡住,又缠在了桌子腿上。
太子在门口亲自接的,搀扶着皇后往外走,经过了站在院子里的时文道身边,转头对时文道轻声吩咐:“这边交给你了,照说好的办。”
时文道点头:“是。”
皇后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,走路都有些踉跄,太子扶着她小心的出了庵门,走下了台阶,扶上了马车。
一上马车,离得那么远,时文道也听到了车上传来的嚎啕的大哭声。
皇后的哭声悲凉至极,真的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。
但是不包括时文道,如果死的人不是宁阳的话,他可能会伤心的,毕竟皇后和太子都这么伤心了。
但死的是宁阳,他只觉着高兴,非常的高兴。
皇后的马车走了。这时候从后山竹林掩映的小路尽头,缓缓走过来了一个人,嘴边带着微笑。
是齐景灏。
隽秀的脸上带着舒畅的微笑,走进了禅房,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宁阳的尸首,为了确认一下,过去用脚将死尸的脸拨动了一下。
果然是宁阳。
齐景灏正要笑,却发现了不对,一下子蹲身去查看,引得旁边站的时文道忙问了一句:“怎么?”
齐景灏伸手在宁阳的鼻子下试着,冷哼起来:“还有气!”说着伸手在脖颈大动脉上试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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