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眼睛,慢慢吐出两个字:“迂腐。”
傅勋气结,偏又拿眼前这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只得冷着脸,打开手里的盒子,递到女人面前,敛着眉,语调中隐隐透着些别扭:“替我系上。”
宁婴挑眉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领带,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眸,身子朝着男人凑近了些,“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”
傅大少爷居然也有低头的一天?
揶揄归揶揄,宁婴是个聪明的女人,男人都主动妥协了,她也不是个不懂事的。
纤细地手指挑起领带,站直身,坦然自若地当着周围人的面,踮着脚给男人系上宝蓝色的领带。
若是仔细观察,便能发现这条宝蓝色的领带不论是质地色泽,还是上头带着微微流光的暗纹,根本就是跟宁婴身上的裙子一个套装。
宁婴脸上难得带着一丝专注,瓷白纤细的小手灵巧地动着。
傅勋低头,眸色渐深。
有时候,他倒是希望宁婴像白臣说得那样,做个乖顺可人的花瓶,而不是花瓶里那朵长了刺还难伺候的红玫瑰。
说什么宁悦难搞,宁婴这女人才是真的难搞。
人人都道是宁悦能力出众才得了宁家的继承大权,唯独傅勋和林穆心里最清楚,根本就是宁婴她自己看不上。
宁家老爷子到她面前,还不是赔了一半的家产,才换了宁悦的一个继承权。
将领带放入男人的西装内,熟稔地扣上西装下侧的蓝宝石纽扣,宁婴才抬起头,踮起脚,大大方方地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察觉到男人微微有些软化的嘴角弧度,宁婴扬着眉问:“还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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