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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君酌这才点点头,拉着殷童关上厚厚的房门。
悠思的拳头在袖中暗自攥紧,心里的不甘越发深重。
什么人生地不熟,分明就是师傅偏心她,她个野丫头,算什么东西!
回想起在白启山上,师傅虽然抱着自己撇下殷童,可是她只是假昏,看得清清楚楚,那野丫头在后头哭得撕心裂肺,师傅的脸上全是心疼,哪有一点关心她的眉头?!
后来一听那野丫头私自下山,师傅居然二话不说就下山寻她了,弃自己不顾不说,还对自己大发雷霆,连夜将自己送回国宗门处罚,任凭父亲如何求情都没用!
这一切,都拜殷童所赐!
真是不甘心啊,她悠思堂堂国宗门师尊的女儿,却落到这种狼狈的下场,还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在背后嘲笑她呢!
哼,此番大会,就是她的机会,定要让殷童出尽洋相,吃不了兜着走!
悠思气愤愤地回了驿馆安排的房间,房门用力一关发出一声巨响,惹得周围休息的弟子纷纷侧目相望。
殷童一进房门,便释放天性,撒野似得一跃跃到床上,在上头打了好几个滚,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鼻音。
顾君酌见这小狐狸这般放肆,却只觉得心中一动,好像被人牵起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,他坐下来,倒了杯水喝,一边说:“童儿可真是愈发放肆了。”
殷童躺在床上,四仰八叉的,转过身来一只手撑着闹到,半躺着盯着他的背影,道:“师傅,这床可软乎了,凌鹭给咱们的待遇真好,我看这房间布置的不错,该是这里的上等房吧。”
听她提起凌鹭,话里尽是感激之情,顾君酌忽然觉得口中的茶水苦涩难耐,他眯了眯眼,道:“这里如此简陋,比不得国宗门的一分一毫,童儿今后离他远一些,免得跟某些人一样粗鄙不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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