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的锁骨顶端。
好像是用最狠毒的手法抽打留下的鞭伤,旷日良久,由伤口转成了蜈蚣一样的疤痕。
初时也许深可见骨,愈合后的伤口依旧很深,裂在皮肤里,姜娆扫过去的每一眼都是触目惊心,拿着湿帕的手轻轻抖了一下,差点不敢再碰下去。
她为他擦拭的动作越发放轻放柔,擦拭完后将帕子洗净拧干。
被她吩咐下去请大夫的丫鬟,从地上捡起一物,对姜娆说道:“姑娘,这是不是他的荷包?掉在这儿了。”
姜娆视线扫过去。
荷包很旧,边缘的线头已经磨损,血色盖住了这个荷包最初的颜色,图案间全是鲜血干涸后的痕迹,血迹斑驳骇人。
姜娆拧了拧眉,“是他的荷包,去将这荷包洗净吧。”
她给少年拢了拢被子,然后才出门去找姜谨行。
因她把少年带回来这件事,小家伙已经生了一路闷气了。
他心急着要给爹爹报仇,见她偏袒“凶手”,气得连她都不爱搭理了。
但不能让弟弟一直误会下去。
不然就算她把少年带回来了,弟弟换是会来找他麻烦。
那可不行。
她换打算等少年醒了,好好道歉,解释清楚这场误会。
若是少年不生气最好,若是他生气了、或者气得狠了,便将他当祖宗供着、哄着,一直哄到他消气的那天为止。
出了门,却被姜谨行吓了一跳。
小胖子像根萝卜似的栽在屋门外的雪里,肉呼呼的手指摁着地上的雪,动作凶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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