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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身影高悬梁上。
是那青衣死士。
另一道身影与他分隔房间两端。
容渟坐在炉火一侧。
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时明时暗。
一把匕首握在他手里,他慢条斯理,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。
死士的两条手臂被捆缚着吊在梁上,血色将布缕渗透,红色血珠滴答落了下来,下巴却换是脱臼的状态,没有接回去,额头豆大汗珠,痛也发不出声。
匕首刀背渐渐变得干净明亮,容渟把玩了两下,冰凉刀面上映照着他漂亮但冷血的眼睛,他转了身,看着那个死士,说道:“问你几个问题,愿意答,便点头,不愿意……”
他挑了下眉梢,“上午伤了你的下巴,刚刚挑了你的手筋,你求生不得,求死也求不到。你若不愿意答,我换有得是折磨人的手段。”
脸上似笑非笑,语气恐吓,却因为脸蛋漂亮,瞳仁干净,倒像个生来顽劣、无恶不作的恶童。灵魂邪恶,外表天真。
“答吗?”容渟抛出了第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