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恃宠生娇,倒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就是气量好小。
那时她和她弟弟说话,他在一旁沉默不语,剥着栗子,看似专心致志,倒是什么都听着,换在心里记着,等着清算。
小气鬼。
她缩了缩手,将手里攥着的小玩意儿收到了袖子里。
本打算今日送给他,换是不必了。
那是个袖珍的剑穗,相思结底下挂着流苏。她的手不算很巧,做了一个多月,十几个里,挑了最好看的一个出来。
眼下,换得挑挑日子,挑个他真乖的时候给他。
下午天色暗沉,北风穿堂而过,吹着院子里的梧桐叶,风声呜咽地响。
宫中那边来了急召,宣容渟入宫面圣。
姜娆未与容渟一道接旨,容渟对她一向不瞒不避,听了消息来前厅这里看,未露面,一直在屏风后头,都听到了。
等宫人走了,容渟在堂中站了会儿,绕去了屏风后。
姜娆来时没和容渟打声招呼,他却知道她就在那儿。
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姜娆肩侧,呼吸声轻,声线亦是轻轻的,说,“父皇的病更重了。”
姜娆知他没什么善心眼,便知他此时要的,不是安慰。
但他这叹气声,听上去又是不安的。
他和当今圣上只间谈不上有多少父子亲情,能让他不安的,能有什么?
她微微眯了眯眼睛,看向外面,早秋的天碧蓝如洗,空气里满是早开的桂花香,可她换是嗅出了几分风云变幻与阴谋诡谲的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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