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突然拔高,又立刻压低,“阿秀放心,有我在,他们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吗?”谢昭临立刻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楚怀舟又说了些安抚的话,临走前还特意叮嘱“好好养病”,可自始至终,他都没提换间暖和屋子的事。
等脚步声彻底消失,谢昭临一把扯下额头的帕子,榻边铜镜映出她冰冷的脸——哪还有半分病态?
铜镜中的倒影渐渐模糊,谢昭临指尖的黑气在镜面上蜿蜒爬行,像一条条细小的黑蛇。
她望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——阿秀的脸,苍白、柔弱,带着几分未褪的稚气。
“真是可悲。”谢昭临对着镜中人低语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雨竹为了个薄情寡义的男人送了性命,阿秀到死都念着那个“怀舟哥哥”,还有这深宅大院里无数痴心女子,都像眼前这面铜镜一般——看似坚固,实则只需轻轻一碰,就会支离破碎。
“哒、哒、哒。”
铜镜突然映出雨竹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