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切着一个橙子,见四下无人,才对曲疏月说:“月月,我跟你说,老先生的身体不是很好了。”
曲疏月愣了一下,她猜到了几分大概,但真听慧姨说出来,还是没忍住,眼眶一酸。
她忙问:“那严院长是怎么说的?不能进行手术治疗吗?”
曲慕白有严重的动脉粥样硬化,导致冠状动脉狭窄,前些年靠药物治疗,维持的还不错。如今伴随器官的老化,狭窄程度逐渐扩大了。
慧姨叹了声气,“严院长说,手术的风险会很大,即便是以他的医术,也不敢保证成功。”
曲疏月听明白了。意思是,爷爷上了手术台以后,生与死,除了依靠医生的高明医技,还得看天。
她扶着洗手台站了,吸顶灯的柔光照射下,一张小脸白惨惨的。
慧姨摆好果盘,又说:“你那个爸爸,喔,还有后妈,他们哪一个肯眷顾你?她不在你身上动歪心思,惦记你爷爷留给你的,就阿弥陀佛了。”
千言万语,都汇成一句话:曲慕白放心不下她,要给她找一座坚实的靠山,一个强硬的后台。
而且这个人,还得是他信得过的,人品端方,心地要好,值得把孙女托付出去。
曲疏月细声道:“怎么,就非得是陈家呢?”
慧姨洗干净了手,跟她分析道:“陈家有权有势,一家子都是响当当的人物,再加上老先生同陈老爷子,来往了几十个年头,对他了解颇深,一向佩服他清正端方。再说,以陈家的教育来看,决计养不出什么孬根子来的,品行上不会有差错。”
她们一道往外走,曲疏月默不出声的,静静听慧姨说着。
曲疏月知道,慧姨是最妥帖稳当的性子,不是爷爷特别授意,是不会轻易跟她讲这些的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