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的,小刚,你这个头发蛮好看的,但是太长了。”
他不好意思的,挠了一下,“行里不能留这种头发吗?”
她点头:“按文服要求是的,男士不剃光头,不蓄过长的头发。”
孙小刚还算是听劝的。他说:“那我下了班去剪?我剪到什么程度好呢?”
曲疏月笑了笑:“你就按信贷部程总的样子,他是标准的寸头。”
“好的。我先走了。”
当日下了班,曲疏月开车先回了趟曲家,去看爷爷。
她把车停在别墅门口,拿着个纸袋,穿过一片人工湖进去。
慧姨拿了一把大铁钳子,站在树荫底下,正在修剪花枝。
看疏月娉婷走来,高兴的冲院子里嚷:“老先生,月月来了。”
曲疏月说:“慧姨,这天都快暗了,您还是歇会儿吧,别伤了眼睛。”
她读大二的时候,奶奶就去世了,这么些年,一直是慧姨在照顾爷爷。
慧姨是苦出身,有一腔对艺术的热烈追求,打小爱画画。
但因为家里穷,供不起,很早就辍学了。
她年轻时来京市打拼,攒了几个钱想考美院,又被培训机构骗个精光。
走投无路时,是曲老夫人收留她,让她在家里做事,跟着曲慕白学国画。
后来夫人去世,她也没走,一直留在曲家照顾,尽心尽力。
曲慕白戴了副眼镜,坐在一株粗圆的罗汉松后,点缀出一院清凉意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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