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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曲疏月在伦敦,谈了个很了不得的男友,牛津法学院的高材生,姓顾,家境优越,在她面前还是个恋爱脑。
两个人很是甜蜜,但回国后就分了手,具体怎么散的,不太清楚。
也只不过就是,听从英国回来的同学,偶然间说起来。
当时陈涣之站在阳台上,凝着眉头抽烟,面容冷淡的听他们讲完。
等有人看过来时,他已转过了头,仿佛什么都没听见,未置一词。
曲疏月见他仍出着神,也不想多说,绕过他身侧上了台阶。
她刚踏上一块青砖,听见陈涣之叫住她:“曲疏月。”
她停下,藏在背后的一只手攥成拳,缓缓回头看他。
稀疏的树叶间,一道修长身影投在地面,清明的月光下,陈涣之冷峻挺拔的站着,松柏之质。
刚才在包间,曲疏月光顾着端庄了,面前是眼花缭乱的菜色,都没仔细看他。
陈某人长了岁数,在那种凛冽的少年意气里,考究的西服一上身,平添几分端方持重的质感,单薄的眼睑微垂,说不出的清贵。
他背着她,微扬起一点下巴:“你不想结这个婚,对吗?”
曲疏月愣了一下,反问道:“难道你很想结吗?”
她的掌心被沁出的薄汗濡湿。
这是她微末的自尊,是她最后的侥幸,也是她心里的暗鬼。
人很奇怪,总是用最不屑一顾的语气,问出心底里最在乎的事。
好像只有这样,输了的话,面上也好看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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