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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疏月伸出手,习惯性的去拧开床头的古董灯。
橘黄的灯光圈出一片暖色,她撑着手肘,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不用她起身去倒,手边就有一杯现成的凉白开,曲疏月捧起来就喝。
喝完了,她端着手里的玻璃杯端详,很熟悉的花纹,这好像是她常用的那一个。
难道她回自己家了?曲疏月环顾一圈,确定了,这就是在她房间。
不是应该在她姐们儿的大house里吗?
她回忆了一下,余莉娜比她喝得还多呢,就算有心也无力照顾她,那是谁给她送回来的?
思来想去,也只有陈涣之这一个答案。
曲疏月薅了两下头发,老天保佑,但愿她没有酒后失德。
她跑下床,从飘窗上扔着的包里,翻出自己的手机。
已经快到五点了,上午十点还要在行门口集合,参加工会组织的远足活动。
曲疏月的头还是晕,强撑着设了个九点的闹钟,就扔掉手机接着睡。
这一觉黑甜,又很短,好像刚一躺下,闹钟就不识时务的响了。
曲疏月挣扎着起身,拖着沉重而疲倦的脚步,打着长哈欠去浴室洗漱。
她把头发往后绑,打开水龙头,先狠心的往脸上浇了把凉水,顿时清醒多了。
曲疏月化了个淡妆,扎了个随性的低丸子头,在衣帽间里选了套运动服,再搭了一顶白色的棒球帽。
她极少做这样的休闲打扮,下楼时,正在客厅里看新闻的陈涣之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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