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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疏月神色一僵, 哪里知道这么快就被拆穿, 脸上微烫起来。
陈涣之拉了下她的手,对陈绍习说:“大姑妈, 疏月也是一番好意。”
陈绍习欣慰地点了下头:“我当然晓得,月月是善解人意。刚才......让你们见笑了。”
“没事的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曲疏月摆手笑笑:“那南山交给您了,我们先回房间。”
“好,辛苦你们带他过来。”陈绍习说:“天不早了,就不留你们多坐了。”
陈涣之牵了她出来:“您留步,我们告辞。”
冬夜里云霭低迷,缥缈的白雾隐约浮动在湖面上,透出一股诡谲的静谧。
穿过垂花门时,有两道黑影匍匐在地上,飘来拂去,撕扯成一只小兽的形状。
曲疏月仰头,原来是石墙上掉落的几根枯藤。
她有点怕,走路时不自觉贴紧了陈涣之:“快到了吧?”
陈涣之察觉到手臂上明显压过来的力道。他轻轻嗯一声:“还得五六分钟吧,怕啊?”
曲疏月东张西望着,白天还不觉得这座园子多幽僻,到了晚上真有点犯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