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讨厌曲疏月这样的性子。
陈涣之的声调冷下去,像凝结了枯叶上的夜霜:“就这么闭口不谈吗?万一人家就是冤枉的,怎么办?”
曲疏月哼一声:“到了这种地步,是不是冤枉的还重要吗?总归是他的错。当自我拉扯成为常态时,任何关系都要停止。”
为一个男人,变成疑神疑鬼,不顾形象甚至破口大骂的泼妇,是最最不划算的事。
陈涣之笑笑:“所以曲小姐的人生准则,就是时刻不能丢了体面,对吗?”
曲疏月听出他的怪调,仰起头看他:“活得体面一点不好吗?”
他寂寂然开口,受害者一般的口吻:“不是不好,有时候你要的体面,会误伤别人。”
困劲上来,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:“请问我误伤谁了?”
陈涣之心跳快起来,脖子上的青筋随之跳动两下,手心微微汗湿。
好半天了,他才小声说了一句:“我。”
没有听到曲疏月的回答,陈涣之一低头,发现她早已经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