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个性强硬,不愿被人看见自己软弱或仓惶的那一面。
但劳心之事,最终损伤的也是心力。
忽然挑起这么重的担子,说轻轻松松是纯属扯淡。
正相反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责任和压力,抽烟的次数明显增多。
前阵子莫名奇妙地咳起来,去军区医院检查,朱院长叮嘱他少沾尼古丁,实在要抽,一天不能超过两支。
黄秘书拿着这份医嘱,如同佩了尚方宝剑,卡着一日两支这个数量,绝不多供给。
砂轮滑动的摩擦声响起,红色的火苗迅速窜起来。
沈宗良偏了偏头,把唇角的烟对上去,吸了一口。
“拜托,不要在这里抽烟。”
身后一道清亮女声传来。
她的声线很轻,调子软糯,央求里挟一点命令。
还未消散的雾气里,沈宗良眯了眼睛看她。
这不就是同庄新华跳舞的那个?
他的女朋友喝醉了,也不出来照顾一下。
沈宗良把烟从嘴边拿下,夹在手里指了一圈四周,“这里禁烟吗?”
好像也没有看见有禁止吸烟的标志。
她双眼迷蒙,仍穿着舞会上的礼服,披肩受不住力,挂落到了她的臂弯里。
浓密的树影里,钟且惠一身笼统的酒气,眼底被染成浅浅绯红。是很孩子气的醉态。
且惠走近了他,努力地睁圆了眼睛,“不。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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