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已经八点多了。
把车停好后, 且惠抱着材料走下来,请前台打了个电话。
她说:“我是合规部的钟且惠,麻烦接一下沈董房间,有份急件请他签字。”
前台的服务员让她坐,“好的, 请您稍等。”
她拿起电话,接通以后笑着说:“董事长晚上好,合规部的钟且惠要找您签字,请问她现在方便进去吗?”
沈宗良原本就坐在书桌前办公, 整理今天调研到的第一手素材。
他怀疑自己听错,“是谁?”
前台利索地又说了遍,“法律合规部的钟且惠。”
且惠听着这动静,在心里嘲弄地笑自己, 她是在演不熟,但沈宗良是真的不熟。
要不就是他耳聋眼花了,这么短一句话还要听上两遍。
沈宗良手中握着红色听筒, “让她上来。”
一件再小不过的事,但他的喉结就是咽动了一下, 突兀的、紧张的,不受大脑控制。
且惠坐电梯上去,踩着松软的团花地毯,走过长长一条走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