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缠枝白梅瓶前。
江云禾端着一杯penicillin,遥遥指了下说:“学得来晚唐白瓷的形,学不来那种朝代动荡之下硬撑起来的富丽,你说呢?”
沈宗良单手扶了扶眼镜,笑说:“画工很粗,胎质过于厚了,这要不是出自谦明的手,展览都开不起来。”
“那你还看得那么起劲。”江云禾白了他一眼,“我就奇怪,这东西还能入你的法眼。”
他负着手,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盏射灯上,“我只是想到一个人。”
且惠很像一个釉美胎薄的白瓷,看上去简薄易碎,但又那么坚韧,从浑浊的泥水里淬炼煅烧出来,亭亭而立。
对于他的事,江云禾一桩桩都听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