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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再回去时,关鹏已经不在了,两层楼都亮着几盏灯,照出细风斜柳。
且惠下了车,熟门熟路地开了他的门,但一楼没有人。
她又上了二楼卧室。
关鹏做事认真,把沈董照顾得妥妥帖帖的,甚至在床头放了一杯水。
沈宗良规矩地躺在床上,面容沉倦,像是喝了很多酒,醉得不轻的样子。她去浴室里绞了一把毛巾,细致地给他擦着脸和手。
擦完,且惠又去煮了一碗醒酒汤,小心端到楼上。
她放到床头,立马把手拿到嘴边吹了吹,“好烫好烫。”
落地灯光线很柔,睡熟了的人嗤了一声,“你就不会拿个托盘端着?”
且惠看过去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