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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昀与他交情匪浅,他拿苏昀作手足,然苏昀竟是东昌公主身边的人。
这叫他如何能忍?
谢晏淡笑道:“苏将军平日来往于丽景门间,论熟悉,我顾不如你,你莫害怕,我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,把这封信笺写完,你便能活,如何?”
——
一只浅灰色的鸽子落至东昌公主宅第的院内,那鸽子扑腾地扇了扇翅膀,停云将鸽子握住,拿下其脚掌上所系的信封。
停云拿着信封,进了房门,递给东昌公主。
东昌公主瞥了眼那信的末尾,所印苏昀二字。
东昌公主不慌不忙地将信纸展开,瞧清上面的墨字后,她不禁淡笑道:“晚晚入了紫宸殿,痛哭不已,如此看来,齐珩已薄西山。”
“怕是不久,便有宫车晏驾之讯息。”
东昌公主看向顾有容,轻笑道:“我等不及了。”
齐珩唯一皇嗣在江锦书的腹中。
齐珩若是身死,江锦书腹中之子便是未来君王。
东昌公主只觉如梦似幻,她笑了笑,道:“阿容,我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了。”
“看来我真要感谢那人,感谢他帮我完成一览众山小这个夙愿。”
顾有容不禁蹙眉道:“盖儿,还是需慎重为好。”
东昌公主笑笑道:“自然,做事,总是要留有后手的。”
东昌公主给诸家放了风声,又让人与w.l进奏院送信,将昭陵回京坠石之事刊印出来,民不知政,但信蜚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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