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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珩笑笑道:“姑母既如此说, 那便请移步吧。”
白义抬手, 金吾卫士还未及触碰东昌公主的衣袂, 便被齐令月怒色厉声呵斥道:“放肆, 吾乃镇国公主, 高宗之女, 睿宗之妹,大晋的皇姑,也是你们能染指的?”
白义愣住,转首看向齐珩。
齐珩轻嗤,道:“姑母身份尊贵, 便让她自己来走罢。”
秋夜长, 有更漏声遥远悠长。
推事院,齐令月打量四处,她怒道:“你带我来此处何意?”
齐珩淡声道:“此处姑母不眼生, 这是顾昭容受询之地。”
东昌公主急声道:“你还配提她吗?”
“她堂堂大晋正二品昭容,先帝御笔亲赐的嫔御, 你竟以草藁凄凄下葬,你如何能再敢提她?”
东昌公主攥袖怒声斥责道。
齐珩重声反驳道:“朕不配提,姑母便配吗?”
“顾氏为谁而死?旁人不知, 姑母难道不知吗?姑母当真问心无愧吗!”
齐珩复而逼近,一步又一步地走向东昌公主, 他面色阴沉, 带着愤恨,咬牙道:“你的贪婪, 自私,害了多少人?不止是顾有容,还有黄晔、尹意,许南,以及江宁岸边那些无辜的百姓,你可曾有半丝忏悔?”
“你卖官鬻爵、枉害无辜,逼良为娼,徇私舞弊,你可曾想过,那些被你残害的无辜之人,他们下葬之时,可有华裳蔽体?”
“顾氏草藁下葬,你便如此不忿,那你又可曾为那些人着想过?”
齐珩步步逼近,齐令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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