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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珩捧着那锦鞋, 在屏风后枯坐了一夜。
他不敢去想江锦书站在太液池畔是怀着何种情绪,他知道她一直因江家之事而恨他,他原就欠她的, 偏还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她说了重话。
她想跳湖的那夜该是如何的绝望?
如果她真的跳了下去, 他又没有找到她, 又会怎样?
他从来都舍不得与她说重话, 偏只那一次, 也唯这一次, 差点让他失去又一软肋。
晚晚,是被他亲手逼死的。
他的余生怕都要陷入在杀妻的无尽苦恨中。
他紧紧握着那锦鞋,再不敢去想。
他欠晚晚良多,余生无法偿还。
东方既白,天见大亮。
他将那鞋履放下, 他的掌心沾了许多细碎泥土, 他净手后,踏入内室,看见江锦书已然起了身坐在榻上, 齐珩刚欲凑近,便听江锦书惊慌的声音:
“你别过来。”
“求你, 别过来。”
说罢,她窘迫地坐在榻上不禁落下泪来。
她不想在齐珩面前这般窘迫与狼狈。
齐珩垂眸,才看见她的衣衫和床褥上沾了几分血迹, 他兀地心痛起来。
江锦书生阿媞时难产血崩,险些命丧, 便是保下命来, 也落下了这崩漏之症。
“你出去,好不好?”江锦书低声恳求, 泪一滴一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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