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歇着,我一会儿补好就给你送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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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了,明日吧......”钟元说什么也不肯将衣衫给她,抱起扭头便走,倒不想有一物从衣襟处掉落在地,钟元未见,却让姜芙先瞧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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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身脚旁拾起,是一张叠了几折的纸,“这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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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拾起的同时将其展开,陈纸绘丹青,一女子的画像跃然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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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芙一眼便认出这笔峰起落回转,正是出自钟元之手,其上女子眉眼相熟,初乍打眼便知这画的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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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元回过身来想要夺回,却为时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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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之间的气息在此刻凝结成冰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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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先前那只珍珠耳坠是她多心,那这画像,或是再也说不过去,钟元将她的画像揣在身上是做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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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显然这纸色已然沉旧,绝非一两日所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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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钟元愣杵在那里,似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六神无主,耳轮红过胭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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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日我新得了一些颜料,想用来练手,便随手画了一张......我本想着拿给你看......倒是忘了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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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...我.......”他脑子似被一团乱麻捆住,论是如何翻找都寻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同她讲说,反而越描越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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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手足无措相比较起来,姜芙反而沉静得多,她细致将那画像按先前的印痕折好,推放到手边桌案之上,未曾与他对视,淡然道:“明日又是天不亮就得走吧,你这些日子辛苦,早些休息,那衣裳我明日再给你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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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不敢妄想什么!”见她转身要走,钟元心下慌乱,不想就此让二人关系变得尴尬,他试图想要弥补,可话一脱口反而雪上加霜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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