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妻姜芙 第28节

事也不可能是在入宫后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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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柳，”崔枕安眉头紧紧皱起，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手抄本上，“他这手法，倒是让我隐隐约约记起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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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太子说的是北境大官医许定年？”方柳年长崔枕安五岁，从前在北境也曾听闻过许定年的大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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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答案正中崔枕安心口上，他将医册合上捏在手里，随而站起身来，“许家当初可留了后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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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许家犯上，几乎满门抄斩，不满十四的男丁被充军流放，许定年之子也在其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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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往下说方柳的眼珠子睁得越大，钟元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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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不得。”恍然沉叹一声，崔枕安踱步到窗前，垂眸望着手里的医册，若钟元与许定年之子当真是一个人，那么一切便都说得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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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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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几近夏末时节，可京城不比北境，仍热得发闷。暗牢中虽凉却湿，汗水与潮意凝在一处，时而杀得伤口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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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被人拖进来，除了每日饭食便再没人理他，也再没用刑，这两天钟元得缓，精神照比先前好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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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牢中暗黑，若无人开窗便不晓白天黑夜，他已然分不清最后一次见姜芙是两天前还是一天前，仿若过了很久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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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墙边打盹，忽而听见有声响自远处传来，脚步声越来越近，钟元将眼睁开一条缝隙，自知时辰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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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枕安终是要命人解决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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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过身盘膝正坐暗牢正中，从容相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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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灯火光亮逐渐显在牢门之前，昏花朦胧，却足矣在狭窄的暗牢之中照亮大半个人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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