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妻姜芙 第4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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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声说着，崔枕安眉目紧紧皱在一处，借着月色光华姜芙看清他眼底的情绪，愤恨、失望搅杂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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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想要跳起来杀人却无可奈何的样子，竟让姜芙第一次觉着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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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种没有心的人，可知什么是疼？”眉目稍提，姜芙将手中发簪高高举起，正扎在崔枕安的肩胛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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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浓的血色顺着簪尖流淌下来，他身子也跟着一颤，却是再大的动作便做不得了，连哼声都喊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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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下能看到他紧皱成一团的眉头，还有紧咬的牙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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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毕，紧接着挨着此处又是一簪子，下手比方才还重，又是一道血痕流淌，他再次跟着一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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拔出的簪身还染着血，血气冲鼻，姜芙也红了眼，猛抬胳膊，顺着他的伤处肆意扎去，动作急了，崔枕安的血飞起来老高，溅在她的衣裙上，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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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般扑腾，使得船身晃动，船尾的油灯火光也跟着跳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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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方柳和仇杨遥望这头，见这船身晃动异常，二人对视，还以为那两个人在船中正旖旎春风，二人相视一笑，别过眼去，不再朝前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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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枕安的四肢几乎被姜芙扎成了筛子，姜芙懂得医理，刚开始下手还有分寸，可到后来便簪簪透骨，下下冲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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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顺着崔枕安的额头直下，身上四处传来伤痛，密密麻麻齐齐疼起，比这些皮肉之痛还摧人心肝的，是姜芙说的那些话，原来，他所认为的姜芙在向他一点点靠近，不过也是一场骗局，原来她在心里是那般看待自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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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色苍白，牙关紧紧咬住，到了最后却是连一声闷吭也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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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散了半晌，姜芙心里的怨气好歹释放些许，放眼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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