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朕知她恨,但心里还存了些侥幸,将能给的都给了她,想着只要时日长久,她便会看到朕的真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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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初她闹,她哭,可慢慢她便不闹了......”长提一口心中的酸楚,晖帝又吐出一口中浊气,“后来朕才明白,她为何不闹了,她不是接受了,只是愈发恨了而已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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晖帝说话声响不大,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扎入崔枕安的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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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意识到,愿来这么些年,他的父皇并非全然被人蒙蔽,他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母后赎罪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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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样,更让崔枕安觉着心寒,在他眼中,父皇不似祖父那般疾言杀戮,反而治域静良,爱民如子,宽和施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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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君主,却宁可看着臣子被冤,这不是太糊涂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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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当年许定年一案,您是知道真相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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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做君主之人,哪个是酒囊饭袋,晖帝自小被老北境王夸赞“仁慧”,因而在一众儿子当中选中了他为北境世子,这样的人,又怎么能轻易被那些伎俩蒙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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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郑君诚的手段也并不高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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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她头一次对朕笑。”晖帝心中又如何不悔恨,当年此事一出,他便下令彻查,也是那时,温肃第一次主动要与他同眠,第一次对他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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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是陷阱,他也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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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所有,一切都在不言中,听话听音,崔枕安如何能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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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很想放声大笑,笑这愚蠢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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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他父皇愚笨痴情,笑他母后性烈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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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,对不住许家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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