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妻姜芙 第8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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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钟元劝告一直在他脑海中回现，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相比较起来，离开我，比在我身边更能让你开心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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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半晌，姜芙眼神有些游离，就在她犹豫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里，显见着崔枕安的眼中浮起的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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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想来，这段时日当真对他一点记挂都没有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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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也全然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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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看到花盆中的花叶会想到昔日自己摘叶子的情景，偶尔也会想起，自己从前最讨厌擦头发，每每洗过发，都是崔枕安细细给她擦拭，她受伤时，他眼中流露的那些情感，总归也会有一些是真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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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真真假假，姜芙已然不敢信了，从前纵是有甜，可他给的痛苦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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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骗过也哄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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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姜芙不愿意去想那些，亦不愿给他任何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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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肯定，先前他眼中露出的那点点期待，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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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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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料想的一点错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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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有根弦在紧紧的绞着他，当想爱的人离他越来越远，那种发自心底的悲凉怆然，再一次勒紧他的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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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轻笑一声，眸子低下，望向自己的膝盖，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叶脉似的红丝，“姜芙，我丢过你一次，你也丢过我一次，虽然无法扯平，但你当初的感受，我体会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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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个人告诉我，若再勉强你，只怕你这辈子都会恨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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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知道，若非因着沈齐，你这辈子也再不想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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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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