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妻姜芙 第90节

似上面还落得她的指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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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看到姜芙字迹的第一反应，只觉着心中激荡，欣喜无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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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姜芙似离他很近，似在眼前一般，正是这种微妙的情绪，竟填补了这些天郁郁不欢的空白，那一颗空落落的心，也在此刻填实，只因这一张与他根本无关的方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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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让崔枕安如获至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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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温暖牵怀的情绪里的时候，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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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少女时的姜芙，是否也一如他此刻，无论拾到何物，只要与他崔枕安相关，便觉欢喜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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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中的万般滋味如今才尝到，终使他恍然，原来，思念一个人，还可以是这样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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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种，明明人还在，明知那人身处何方，却触不到，见不着，仅仅能靠着一个遥远的梦支撑的日子，意是这样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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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柳听到书案后的人深吸一口气，独自念了两句，而方柳也只浅听到其中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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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的日子，她到底过了几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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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捏那张方子于指腹，眼畔温湿，随既见他又轻笑起，眸中却无喜意，带着满盈的伤怀，“我不晓得有她时，她便已经靠着我撑了那么些年，我都给了她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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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往不忍细看，曾经经不住细想，当真若细想，处处皆是钉子，是他一颗一颗放上去的，再一颗接着一颗扎入姜芙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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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这么一张不起眼的方子，便让人感慨良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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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明白，他当以补偿的太子妃位，姜芙几乎不看一眼又是为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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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高海深又如何，她当年所受苦楚，又有谁能补偿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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