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觉到他手上的动作慢了点儿，他问我：不顺利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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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简单地说：我被人摆了一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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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拍我后背，说没关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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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笑了下，我说突然觉得之前每天去被上司骂好像也挺好的，至少有钱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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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一会儿没说话，才告诉我：我准备跳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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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去哪里，他说了一家公司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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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：你不画稿子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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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：画太多，不想画了，平常实在太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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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仰着点头看他表情，但他一直低着脸弄东西，我又捏着他下巴把他脸抬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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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，就说你不想画图了，你不想做设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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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东西放下来，眼皮耷拉地看着我：我换工作，和我想不想做这个，没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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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对视一会儿，我光着脚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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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我俩一晚上没说话，等到要睡的时候他才问关不关灯，我说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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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他躺在一张床上，我背对着他，却知道他还醒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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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靠过来抱住我，说：以前你一个人撑得太辛苦了，现在让我撑一会儿，不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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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甩开他手说不好，有的东西失去了就没有了，你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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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特别固执地说我懂，我说你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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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又开始做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无用功，睁眼半晚上，又意识模糊半晚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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