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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六挖了半天引水沟,腰酸背痛,瘫在地上哼哼唧唧:“修墙…开荒…挖沟…还要练那该死的棍子…累死老子了…就不能歇歇…”
抱怨如同细小的毒虫,在疲惫的人群中滋生。
李琰站在刚平整好的土地上,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,脸色冷硬。他猛地一脚跺在旁边一块刚挖出的石头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压下了所有嘈杂。
“种粮!是活命的根!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,“墙!是保命的壳!”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像刀子刮过皮肤,“种不出粮,饿死在寨子里!墙修不好,让人堵在窝里砍死!都他娘的别废话!”他指着那片新垦的土地,又指向寨墙豁口,“石头带一半人,继续开荒!另一半,跟我去堵西墙最大的那个豁口!轮换!吃饭睡觉的时间,挤出来!谁再敢磨洋工抱怨…”他没说下去,但那眼神让赵六脖子一缩,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绝对的权威,在生死存亡面前,不容挑战。
终于,在被血汗反复浸泡、清理掉最后一块顽固石头的黄土地上,迎来了珍贵的粟种。
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围拢过来。
叶七娘捧着那个粗布小口袋,双手微微颤抖。李琰蹲下身,抓起一把潮湿的泥土,仔细捻开,感受着那份来之不易的松软。
他小心翼翼地从叶七娘手中接过布袋,解开绳口。干瘪的粟粒带着泥土的气息倾泻而出,落入他粗糙的掌心。
没有仪式,只有无比的郑重。李琰示范着,手指在松软的泥土上划出浅浅的沟壑,粟粒被他极其均匀地点撒进去,间隔精准,既不过密浪费宝贵的种子,也不过疏影响收成。
“像这样,”他声音低沉,“省着点,撒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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