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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知道我不该答应宋芜的馊主意的!什么叫受一点苦,我若是不打点人,按你养尊处优的身子,非得一病不起。”宋季柳埋头紧紧抱着他,脱下身上的斗篷搭在他肩上,又给盖了一层。
一边哭一边摸着他的头,嘴里还在喃喃:“不难受,绥玉不难受,我带你回家,回我们的晚照殿,回宫……”
念着念着,忽地弯了身子,很狼狈地跪在床上,眼泪不值钱的落。
哭声回荡在幽暗的牢房,可怜地像个孩子似的。
西戎绥玉鼻子一酸,跟着他落泪,但不是难过的,是心疼宋季柳。
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