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珍珠放下竹箸,微笑道:“这已不是一次两次了,嫂嫂在担心什么?”这两年来,每隔三五个月,皇帝必会遣人至沈府查询沈珍珠下落行踪。沈珍珠回吴兴之事掩饰得极周密——当日她回至沈府时是子夜,父亲沈易直已于前几月病故,除沈介福夫妇外,只有一两个老家人知晓,沈珍珠现在的身份和住处极是隐密,加之皇帝对沈珍珠的去向催问并不紧迫,来使多存应付交差之念,总是轻易就被打发走了。
公孙二娘道:“这次不同。我听他们暗地里说,这回非得要找到你不可,不然无法复命。原来,这次的事,竟然和回纥葛勒可汗突然薨逝有关!”
“什么?!”沈珍珠浑身一颤,轰然站起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,背心一股冷汗嗖嗖而下。
公孙二娘诧异了,又将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。
“薨逝?”多么可笑,默延啜。
他挥袖间力扫千军。
他在回纥王庭对她说:“你要记着,我回纥王庭之门,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他说话时永远果敢,神情坚毅而执着。
这样一个人,今天被冠以“薨逝”二字,如此轻易的了结他的一生?
这不是应该属于他的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公孙二娘奇道:“珍珠,你为何这样失态!”
沈珍珠勉力定神,缓缓坐下,屋外天空蔚蓝如海,云彩如皑,象是永远也看不够。
公孙二娘递过一方手巾给她,看着她:“你流泪了。”
“是吗?”沈珍珠有点慌乱,纤指蘸向眼角,果然竟噙着泪水。她急忙拿手巾去拭,哪想手巾触面,热泪顿时滚滚而下。
公孙二娘也是听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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