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诸于诸位,然人谁无过,改之为善;人谁无畏惧退缩之时,重整旗鼓则宜。现在,你们可有权对他们做出裁判,希望——不,可允许重回队列中?”
沈珍珠的问话隐隐在林中震荡,徐徐方落。她的问话很简单,在场侍从只要回答“是”与“否”即可。然而,一时竟然没有人回答,所有的人都沉默着伫立不动。她的话是有着震撼力的。几乎每名侍从此时均在自省已身。没有脱逃的侍从会想到:夫人区区女子都这般不畏艰险,我身为男儿,是不是从未起过害怕畏缩和脱逃之心呢?陛下以如此重任负于我等身上,我能完成这样的重任么?那些脱逃的侍从更是无地自容,深觉自己辜负重托,先前那名中年侍从再度叩首:“属下知错了,属下不敢求死,只求将功抵罪。”
片刻之后,所有的侍从皆面载坚毅之气,齐刷刷半跪下来:“夫人,二位大人,我等誓死追随,决不有半步后退!”
沈珍珠未料到自己的话竟然起了这样大的鼓动作用,程元振与陈周也为这一刻而深深震撼了。她的话,终于将即将涣散的军心,在最后一刻拉拢回来。这四十多人的力量,也许要大大强胜当初的百余人。
两日后,一行人攀越过贺兰山,面前豁然开朗,耳聪目明。
春末的草原,壮阔无比,生机勃勃。
清风徐徐,绚丽的阳光倾泻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,头上扎满小辫的回纥少女策马扬鞭,高声唱着听不懂的粗犷歌谣,驰骋奔跃;山岗上、河谷中,羊群如绵软的雪堆,四处飘散;天空澄碧辽阔,那般纯粹与凝练的蓝色,与远处的山岭遥相呼应……
程元振勒马惊叹道:“没想到塞外也有这样的美景!”
陈周道:“回纥人逐水草而居,一年中草原美景,最多也不过这三四个月,过了八月后天气寒冷,草原便积雪难融。现在看是美景怡人,但越往北朔漠愈多愈大,鲜有草原绿洲,我们须得备好水食。”陈周通晓突厥语且熟知回纥人习性,正是此行最佳向导。
程元振便道:“那我们就在此附近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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