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“哇”的放声大哭起来。沈珍珠倒着了急,拍着她的后背,连连问:“怎么回事,怎么回事?”哲米依却立时止住哭声,三两下拭干面上泪水,仍有些抽抽噎噎:“没有,我是担心承宷,我——”她背过身,“我好担心他——”
沈珍珠抱住哲米依道:“傻妹妹,承宷一定会没事的,别哭了,若教他看见,必定不安心。”
天色快要大亮,所有人均整装待发。默延啜策马居于队列最前,扬眉目眺远方,听到身后声响,回首朝沈珍珠微微一笑,他身后的李豫也回眸淡淡看了沈珍珠一眼,转过头。
默延啜已换着一袭黑色滚以金黄镶边的长袍,极为尊贵庄重。哲米依暗对沈珍珠道:“这是王袍,可汗平常极少穿。”
说话间,默延啜勒马回行,巡逡于众回纥兵丁面前,目光狠厉,王者之风尽显,以回纥语朗声道:“数月以来,咱们销声匿迹,隐藏于只斤泽中,为着什么?正是为今日一仗,大唐有句话,‘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,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’,咱们就要象草原上的惊雷,直击叶护心脉,护我回纥汗国千秋万代基业。”
一众回纥人同时举起手中刀弩,声浪远播数里:“我们誓死效忠可汗!”竟在此同时,默延啜胯下战马忽的振鬣扬尾,萧萧长鸣,众战马同时和鸣,音调雄壮,回声激荡。
默延啜仰天长笑:“好!”适时“哇呀”一声,一头黑色大雕掠空而过,默延啜顺手取过身旁兵丁弓弩,弯弓搭箭,出手迅捷无伦,只听得弓弦崩的一响,黑雕正被射中,直直的栽将下来,众回纥兵丁欢声雷动,李豫暗自赞叹。
默延啜将弓箭扬手远掷,凛然挥手:“传下号令,即刻出发。一边行路,一边用食,务必在正午前赶到!”语毕,当先纵马驰骋跃前,不单回纥兵丁,严明、程元振等大唐人虽不通回纥语,但此情此景,孰人不是热血男儿?个个血脉并张,士气奋发,扬鞭催马,争先恐后的跟将上去。
沈珍珠与哲米依所骑马匹都是精选的良驹,故而她二人跟随大部人马体力不支,然胜在马匹争气,一直尚能勉强跟上不拖后腿。李豫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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