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,来回踱了几步,停下,学着李豫的声气,有板有眼的说道:“这有何难,孤准了!”
那神气模样,活脱脱一个小李豫,沈珍珠与素瓷一怔,同时忍俊不禁,掩口失笑。她俩一笑,整个宜春宫上下气氛皆活跃起来,几名年纪较小的宫妇也忍不住窃笑,为国丧期间肃行慎言的沉闷带来了一股清新之气。
在这欢快气氛中,李豫孤自一人踏入殿中。
平素李豫听完政便必来宜春宫,今日来的时间稍晚,内侍宫女均最擅察颜观色,见李豫神色萧索,隐有不快,一个个忙的噤声躲避,李适迎上来唤着“爹爹”,李豫看他一眼,抱起略亲亲额头,便递与嬷嬷,素瓷忙领着众人都退下了。
沈珍珠助他宽外袍,低声询问:“朝政之事,很烦心么?”因天气渐热,又在服丧,李豫穿着极薄的白色常袍,她的纤指方搭上他的肩,手背一紧,被牢牢覆盖在他的手掌下。她站立在他的身后,看不见他的脸,只是奇怪他的手掌竟会微微颤抖,倒似用尽了全部气力,专注缱绻,所以虚空脱力。
她倚上他的肩头,声音飘忽而温柔:“怎么啦?”
他沉醉于此刻的娴静安然,她的声音,她的一颦一笑,如藤般缠绕在他心间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!
他猛然转身,与她十指相扣,已全然摒却面上落寞忧郁之态,展出笑容时双目倒尚有微红,从她手中接过外袍,往榻前边走边说:“无事,不过有些累。”侧头,目光缓缓落在沈珍珠面上,说道:“近日你的精神面色,好象反倒不如从前了。”
沈珍珠踌躇一下,想着心中之事不能再耽搁下去,今日正是机会,便笑道:“正因为这样,我刚巧有件事需和你商量,不知你能否应允。”
李豫坐至榻上,垂头随手取起几上一枚精巧的釉彩茶盏在手中翻覆把玩,“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主,有时间支会我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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