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风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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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那也不能……”他的声音干涩沙哑，带着痛心和无力，“像现在这样……”

他无法完整地说完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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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神瞬间冷了下去，她猛地抬手，在齐安惊愕的目光中，干脆利落地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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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致的锁骨下方，一片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夜风中。在那本该光洁无暇的地方，赫然交错着几道尚未完全消退的淡粉色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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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早有心理准备，亲眼看到这施虐的证据，冲击力依然巨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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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飞快地拢好衣领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：“看到了？这是我的‘报酬’。我的吃穿住行都是沉聿给的，这顿鞭子，是我付出的代价。很公平的交易，不是吗？齐安，收起你那点可笑的怜悯吧。这世上，没人能救我。谁也救不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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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拢紧了开衫，挺直了背脊，决绝地转身，一步一步，重新走进了餐厅。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，孤独而倔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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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安僵立在露台的寒风中，他看着那扇关上的门，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交替闪现着几个截然不同的“张晗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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沪市会所里，那个牙尖嘴利，执行同态复仇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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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廊储藏室里，那个温香软玉在怀，引起他失控，又拿出录音笔威胁自保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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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在陈汉升怀里，那个柔弱不能自理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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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此刻，这个眼神冰冷绝望的告诉他“谁也救不了我”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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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？还是说，每一个都是她在绝境中求生的真实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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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越发凛冽，最后一口烟蒂的微弱红光，在呼啸的寒风中，无声无息地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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