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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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邱淇心里屏着的一股气落了下去，质问阮氏竹跟拳头砸在棉花上有什么区别，顶多是棉花不会扑棱扑棱地盯人看，他这么大惊小怪、小题大做，倒显得多放不下旧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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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，回到办公桌后，拉开抽屉拿出一沓纸，远远地，问阮氏竹：“来找工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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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氏竹明显松懈了，脚尖朝向大门口，最爱看热闹的柯英纵猜他下一秒就会夺门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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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阮氏竹没有，他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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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了几天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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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礼拜，”阮氏竹说，“我只有马场的工作经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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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港的马场可不止我这一家，”罗邱淇笑得古怪，“事先没做过功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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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氏竹不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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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邱淇走到他面前，摊开手掌：“护照拿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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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氏竹先是没动，然后磨磨蹭蹭地摸向外套的口袋，掏出他的护照，放在罗邱淇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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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邱淇的手掌各处都有厚厚的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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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邱淇翻了翻，护照是真的，nguyn th truc（阮氏竹）写得清清楚楚，合上后扔给柯英纵，“我这里不招有案底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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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氏竹的面色变得很差：“我没有案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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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罗邱淇扯下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，对柯英纵说，“柯英纵，接下来你来负责，我要误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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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嘞。”柯英纵嬉皮笑脸地敬了个礼，那边罗邱淇快步走出办公室，他就凑到阮氏竹面前，竖起耳朵问，“阮……氏竹？竹子的竹，还是个越南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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