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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夜里,或者更确切地说,今天凌晨,罗毓也是坐在这个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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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开始车子里很安静,司机开车,阮氏竹坐在副驾,罗毓和许小姐坐在后排,大家的脸上都染着几分疲倦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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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罗毓觉得车子里太闷,叫司机关了冷气,降下车窗,晚风四涌,吹散了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气味,但是灯光依旧明亮,闭上眼,眼前浮现鲜明的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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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急刹,车子里闷闷地响起几道安全带抽拉的声音,司机急忙向罗毓道歉。罗毓从车窗稍微探出头,看见侧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孩正在地上撒泼打滚,旁边站着他满脸怒火的父亲,和无可奈何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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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道理时间已经很晚了,他们这样杵在马路上实属危险,孩子的父母也意识到了,在车子缓慢地绕过去的时候,连连道歉,抓住孩子的两条胳膊往人行道里面拽了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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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误以为是他父母妥协了,蹬鼻子上脸似的放声大哭,手脚并用,转着圈地打滚,尖叫声全方位地贯穿晚风,直达耳膜,连许澜都忍不了,抬手捂住了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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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毓重新按上车窗,等车子绕过去,转头问许澜:“你知道这种动作在瑜伽里叫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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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澜前几天去看了医生,医生说她是运动太少且饮食不规律造成的慢性胃炎,这段时间不得不多调整了作息和饮食,每天多花点时间出门运动,听罗毓这么问,她回头又看了眼地上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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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腿弯曲,脚跟踩地,腰部发力,让臀部离开地面再回到地面。尽管哭闹中的小孩并非规范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,但动作相对完整,许澜回答:“臀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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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臀桥,”罗毓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年轻时候也不爱动,顶多婚前坚持过晨跑。有一回阿淇在家里这样,把我吓坏了,打电话给他爸爸求助,都描述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,他爸爸听我语无伦次地讲完,当即回家,揍了阿淇一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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