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淡了,取而代之的是苦中带酸的咖啡香气,和高高的柜台后,热带水果和蛋糕店甜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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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似乎没有开灯的打算,煮咖啡的细微声音微不可察,进来躲雨的人一多,噪声也多,叽里呱啦地灌满罗毓的耳朵,她听的头昏脑胀,差不多等了有一刻钟,终于听到了熟悉的中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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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信寄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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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一听这道男声的发音很不规范,单个的字与字之间语调趋平,鼻音也有着越语特有的黏着感,罗毓猜说话人可能也是个越南人,正准备循声望过去,店员忽然按下了灯泡的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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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寄走了,”另一个人回答他,过了片刻又说,“你不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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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毓的呼吸窒了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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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馆的灯泡只有天花板中间的一个,瓦数却很高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罗毓被前面人挤了一下,重心朝后倾倒,还好有装杂物的纸箱子接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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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毓坐在纸箱子上,视线矮了大半截。可是听力是不会出错的,她听见和罗邱淇声音毫无二致的那个人继续开口问:“真的不高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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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,我就是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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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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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你说得太直接,你妈妈会……会不同意。能不能重新写一封,那封就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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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,”罗邱淇说,“已经寄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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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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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声音渐渐隐了下去,暴雨仍不见有任何停止的迹象,咖啡馆里有几个人等不住,直接冲进了雨幕里,罗毓清晰地看见罗邱淇拉住身边人的手,两人往里挪了点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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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家侦探告诉罗毓他的相机被抢走了,他只能口述阮氏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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