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宠婢 第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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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月道：“你还不勇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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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尘安从桃月的神色中难辨真心与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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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心情大约确实差，隔了一日，他又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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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尘安难掩对他的惧怕，但如今身为豹房掌事，她不得不强忍着恐惧随侍左右，只是那头低到了胸前，连抬一抬的勇气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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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皇帝的心思都挂在饿久了，为了争抢食物互相撕咬的豹子上，没空搭理一个畏缩的宫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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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斗笼里凶狠的动静与漫延开来的血腥气仍旧吸引了时尘安的注意，她呆呆地看着那些豹子为了争一口吃的，残忍地咬开同类的皮肉，鲜血染红了黄色的绒毛，怀孕的母豹奄奄一息卧在斗笼的阴暗之处，唯有润着泪花的黄瞳泛出点绝望的光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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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时尘安脱口而出，声响惊动了所有的人，那双双扫过来的目光像是从四方扎过来的利箭，让时尘安顿生悔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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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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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坐在楠木交椅上，稳稳托着一盏官窑脱胎填白盖碗，浓烈的血腥味早已压制住了茶香，他却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啜饮了半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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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尘安抖着嗓子，道：“陛下，这些豹子已身受重伤，若是再让它们缠斗下去，恐怕它们就要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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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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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凉薄，反问也像是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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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尘安硬着头皮道：“若是它们死了，陛下的消遣也就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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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笑了下，将官窑盖碗放下，饶有兴趣道：“你何时也学会了这种套话？谁教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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