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道:“要砍脑袋早砍了,还能留她到此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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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道:“干爹,你就教教儿子,儿子当真看不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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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福全凝视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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伺候皇帝的人免不了要揣摩圣意,刘福全知道时尘安这匹白山羊在一群黑山羊中显得太过异类,小郑私底下一定将她琢磨了一遍又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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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福全语重心长地嘱咐他:“唯独时尘安你是学不来的,劝你趁早歇了念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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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道:“为何?儿子实在不觉她话术有多高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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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福全瞪他:“为了尊严,杀了上峰后又能慨然陈词,从容赴死的勇气你有吗?而且我们走到这一地步,行事早就不干净,不纯粹了,很多事,由我们做就变味了,你要接受这个事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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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一怔,微红了眼:“若不是这后宫吃人,我们也不止于此,到头来,却嫌我们不够干净,好不公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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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福全拍了拍他的肩膀,仿佛安慰:“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,陛下现在需要干净的人,因此时尘安才能入了他的眼,可这口喜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?只有我们和陛下是一样的,如此才能在他身边站得长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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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道:“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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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回过神,时尘安正认真地落下一笔竖钩,她学字迟,认字却快,又勤奋,从最初的一团黑墨到现在初具字型,也不过几日,天资当是聪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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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道:“时尘安,你好像是兖州人士,具体是兖州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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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尘安抬眸:“小郑公公,我是兖州开明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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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鹿眼在明煌的烛火下,仿佛莹润着秋波,亮而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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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郑一顿,过了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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