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宠婢 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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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案呢？取来让朕瞧瞧。”皇帝拢袖，立在银装素裹的雪地里，仿佛一棵挺拔直立的雪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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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眉入鬓，眄来一眼，压得银姑立刻垂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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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姑道：“请陛下稍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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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折身回屋，打开的房门里飘出浓重的药味，皇帝吩咐刘福全：“让太医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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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宫时也带了位太医，专门来为太后把脉，查看医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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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姑将医案取出，此时大雪已停，但在浅淡的阳光下，积雪开始化水，空气湿润，温度要比往常低许多，太医脱了暖手套捧着医案看了几页，手就被冻红了，只是皇帝没有进屋坐着的意思，太医自然也只能忍着寒冻舍命陪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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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这医案怕是有假。”皇帝与太后不睦已久，太医自觉他是为皇帝效忠，这话说得倒快，没有丝毫隐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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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的？”皇帝虽是疑问，但并未有多少惊奇，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这结果，“怎么是假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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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道：“太后这医案记载与先帝晚年医案几乎一致，可是先帝晚年醉心求仙问道，吃了好些仙丹，太后不曾如此，二者的医案怎会一致？更何况，这页的墨迹还未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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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翻开一页，指给皇帝看，皇帝垂眼，就见蝇头小楷的字，端正收住的笔锋上有洇开的墨水，接连沾着两三页，他伸出手指一捻，得到指尖一点杂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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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慢慢地两指摩挲着那点杂黑，道：“说吧，她又在发什么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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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姑一噎，她想到皇帝会识破，但也不曾料到识破的这样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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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医案不算厚，但也绝对不薄，她辛辛苦苦抄完，前后都抄得精细，但为了赶工，中间几页却是有些敷衍，她原本以为皇帝不会细致地每页都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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