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拖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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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月还在挣扎,她不顾浑身的疼痛,拼命地想爬到时尘安身边,把昏睡的时尘安叫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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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死了,此时此刻,只有时尘安才能救她,她抬手,沾血的手还没有碰到时尘安,一只穿着乌金长靴的脚就把她无情地踹开,她疼得倒吸气,却看到皇帝脱下氅衣,小心翼翼地把衣衫单薄的时尘安裹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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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昏睡不醒,像一片快融化的雪安安静静地卧在他的怀里,皇帝抱她时连一点力气都不敢用,就怕她这样破碎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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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拔脚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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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眼前,桃月仍旧想不明白为何偏偏是时尘安,走了这大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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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央宫很大,皇帝平素不宿在寝殿,而总在暖阁里囫囵,因此皇帝抱着时尘安,径自就去了暖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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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医早就候着了,皇帝刚把时尘安放在干净的床铺上,就召他进来,太医给时尘安塞了枚人参丸后才挽起袖子把脉,检查伤势,止痛凝血驱寒的药方开了一张又一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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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在旁静静地看着药方送了出去,药汤又端了进来,时尘安小小的身躯卧在明黄的床榻上,像一只脆弱的狸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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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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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夜间太医还守在时尘安旁,暖阁里的药味很重了,皇帝觉得胸口被顶得难受,便往外走,但也没有走远,折身就能看到暖阁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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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敛将口供拿了来,皇帝没兴趣看,直接下令将人处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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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寒星零散,皇帝忽然道:“她不是头回做这样的事了,白敛,还记得朕养的唯一一只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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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敛当然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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