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想来,当时的帝后,恐怕也皆如履薄冰,举步维艰,处处皆是身不由己。
难道他也要走上父皇的老路,一个接一个纳侧妃,却令自己的王府,也不再能成为安心栖息之地。
更何况,阿拂也会因此伤情,那时他又该多心疼?
那日赵广源之话又回响在耳边:“为何偏再走弯路?”
然而他拒而不娶,当真是弯路吗?与其将麻烦皆引到自己后院,不如便留在朝堂与战场,用刀剑马蹄,以暴制暴也好,用权术制衡,威逼利诱也罢,未必不比所谓联姻更能成事,何苦要违心令自己与心上之人挣扎痛苦?
如此,他仿佛豁然开朗,醍醐灌顶般,只觉脑中一下清明,倏然起身,来回踱着步子,片刻便再忍不住冲动,径直往寝殿而去。
二人分居已有数日之久,是故寝殿中,宋之拂方宽衣洗漱,正待熄灯,却忽听外头有婢子惊慌唤“王爷”,紧接着,便是他推门而入,满面不知所以的兴奋。
“夫君——”她正疑惑,却已被他一把扯住双臂紧紧搂在心口。
“阿拂,我不娶了,今后谁也不娶,只有你一个!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开了古言预收《姝色》:
当朝太后二嫁先帝前,曾于民间诞一女,
此女生来姿容不凡,颜色姝丽,是为赵氏阿姝。
阿姝年不过十六,已是名扬河北的美人,
一朝被身为太后的母亲送与只手遮天,把控朝政的大司马为继室夫人,
从此曲意侍奉,直至国破易主,万箭穿心,方知太后与少帝从不曾真心待她。
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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