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放假前就曾答应了秦清河,上午要一起出门看画展。
把卞睿安冷落在家,时微有点于心不忍,但看他眼下的模样,苦哈哈地跟着出门转悠一天,她更是于心不忍。
小不忍败给了大不忍。于是她穿着白色的挂脖连衣裙小跑下楼,略带歉意地向卞睿安笑了一笑:“那我就先出门啦!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卞睿安靠在沙发上问。
“至少得吃过午饭吧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
“什么正好?”
卞睿安坐直身子:“小叔晚上想请你吃饭。”
“请我?为什么?”时微想到小叔那张脸,有点不安,“听着像鸿门宴,但我可没做亏心事。”
“他说要感谢你,为了那天晚上的事。”卞睿安很体谅地补充道,“但你如果不愿意,我就拒绝他。”
时微稍作思忖:“去就去吧,反正你也在,横竖不会吃了我。顺便把手帕还他。”
仲夏的太阳不是一般毒辣,饶是上午九十点钟,也已经热得滚烫。和秦清河在美术馆外碰了头,时微跟她手拉手,马不停蹄往馆内钻。两人气喘吁吁相视一笑,缓了好一阵子,才稳住心跳进入展区。
两人并肩在展区内缓慢溜达,秦清河一边看画,一边对着时微的白色连衣裙大夸特夸。这时时微停住脚步,望向右手边,秦清河也跟着她转了头,只见对面就有个熟悉的身影朝她们挥动胳膊,同时大步迈了过来。
“程玉生?”秦清河睁大眼睛,“你剪了头发我都差点没认出来,像个小和尚。”
程玉生内敛地笑了两声:“我姐回来,拿我头发练手,翻车了,只好全部剃掉。”他回头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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