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河一眼,“给你个机会,把谷曼炀一起叫来?”
秦清河眼睛一亮,连着点了三下头:“对对对,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儿呢,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,是时候跟人吃顿饭、通通气儿了吧。否则那毕业证一发,人家展翅高飞了,你上哪儿抓去?”
苟利云摘下眼镜,用力地擦着镜片:“羊肉不够你们涮的?非要涮我。”
“这么稳重啊?”秦清河碰碰她的胳膊肘,“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?”
“哎呀哪有!”苟利云胡乱摆摆手,眼镜穿过水蒸气,又沾上一层白雾,“别问了别问了,顺其自然吧。”
时微从她手机拿过眼镜,帮她擦着:“想好考哪儿了吗?”
苟利云点头:“我肯定不出临海。”
秦清河诧异道:“谷曼炀不是保送北华了吗,你不往北边儿考啊?”
“两码事,”苟利云重新把眼镜带上,“临海大应该是我能力范围里最好的一所大学,谁也影响不了我。”
时微看着苟利云的眼睛里突然增添了一丝敬意:“行啊,小苟,好样的。”
总算把话题挪开,苟利云松了口气,她看着秦清河:“你呢?准备考哪儿啊?”
秦清河想了想:“看分数吧,能去哪去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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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晚上吃完涮羊肉回家,时微去浴室泡了个澡。在氤氲的水汽间,她开始思索起了自己的人生和未来。
这种宏大议题她此先从未深思过,反正横竖要拉琴,反正横竖会有钱花。
随着彭惜再婚,她心里的独立火苗一天比一天烧得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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